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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關燈
我很後悔找了這麽個不講道理的男朋友。

叫他關燈,他說窗簾拉上了,看不見,沒事兒。叫他幹就好好幹,別到處亂摸,他偏要摸,不但摸我腰臀,還舔我脊背,我之所以這麽快射,就是拜他所賜。

已經是第三次了。

我累得想死,滿身熱汗,軟綿綿癱倒在床上,大口喘氣,什麽都不想做,只想睡覺。

季崇分明不想讓我睡,上了床,將我兩腿拉開,又從正面頂插進來,我仰頭哼了一聲,氣得想捶他,手臂卻擡不起來,沒力氣了。

“還早呢,來,聊聊天。”季崇扯過被子堆疊在床頭,抱著我靠躺上去,將我兩腿擺成大大的M字,邊動邊問,“什麽時候聯系上的?”

我嗯哼直喘,說不出話。

這姿勢讓他入得很深,偏他又故意放慢速度,每一次頂入撤出的動作都感受得清清楚楚,床墊輕晃,夾著細微水聲。我閉上眼,想自己此時的模樣。

太淫蕩。

“嗯?”季崇猛地一下狠頂。

“啊……”媽噠這絕對不是我的聲音!我擡手捂他眼,面紅耳赤,“關燈!”

“關了就看不到了,剛那表情不錯,聲音也好聽,來,再叫一聲。”季崇拿開我的手,挺腰又頂一下。

我忙捂自己的嘴,又羞又氣地擡腳去踢,被他抓住小腿往邊上一壓,俯身下來,一通猛幹,我嗯嗯啊啊連聲浪叫,嘴不像自己的嘴,腰也不像自己的腰,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被搗成一灘春水了。

要死了,這魂淡。

“沒聯系,是他,自己找上門,嗯……你,快點啊……”

“好。”說完兩手掐住我腰,挺腰狂肏。

這真是,有夠快。

講道理,要不是被幹得沒力氣,我一定一巴掌過去——特麽誰叫你這樣快?是叫你快點射啊魂淡!

像攤煎餅似的被翻來覆去地幹,中途實在累得不行,小睡了一會,醒來見那家夥又給我擺了新造型。一腿搭在他腰側,一腿被他扛在肩上,媽噠,這樣好累。

身下的床單濕了好大一片,我想,那是因為我流了好多汗,沒有別的原因。

季崇還在那兒埋頭苦幹,他工作的時候也這麽認真,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如果他不是在幹我,我很樂意親他一下,順便給他擦擦汗。

但他確確實實是在幹我,還幹了很久。我不想給他擦汗,只想揪他頭發。

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我揪他頭發他就揪我乳頭,真不要臉,我只能松開手,舔舔嘴唇,“能喊暫停嗎?我……喝口水。”

“不能。”

我一下就哭了,胡亂打他,踢他,氣得都胡言亂語了,“混蛋,王八蛋,沒蛋蛋,嗚嗚……我才不要死在床上,你給我滾,不想見你了,分手,找你的初戀去……”

季崇抓住我手,壓著我腿,腰下仍動個不停,“這不來找你了麽,你就是我初戀。”

我想我這會兒的表情應該很抽象,“……啊?”

季崇抖了抖肩膀,猛地頂一下,我啊了一聲,頂兩下,我啊啊兩聲。

“寶貝兒,你太可愛了,我想幹你到天亮。”

我:“……”

hehe,就算是初戀,這男人我也不要了!

這時候要是有人開門,我絕對一腳將他蹬飛出去。

然而,現實畢竟是現實,這種時候怎麽可能有人開門。

只有人敲門。

“季崇,睡了嗎?”

我:“……”

季崇:“……”

啊啊啊是季崇他媽啊!是我未來的後媽啊!

季崇捂住我嘴,伸手拉過被子,我狂捶他胸肌,啊啊啊這下死定了!

“別怕,她是來拿東西的,這麽晚了,不會進來的。”說完,掰開我的腿,又頂了進來。

我:“……???!!!”

啊啊啊這精蟲上腦的變態!變態!!變態!!!

果真如季崇說的那樣,這麽晚了,他媽不會進來。問一聲見無人應答就走開了。

嗯,真有禮貌,比我媽好。我媽才不管你什麽時候在做什麽,有話想跟你說時哪怕你在上廁所她也能破門而入。

比起讓我穿裙子去幼兒園,我更討厭她在我洗澡的時候沖進去問我支付寶密碼多少,畢竟那會兒我已經成年了啊!

哎,算起來也有大半年沒見過範黎煙女士了。

怪想念的。

季崇還在那兒搗個不停,不確定他媽走沒走,我沒敢出聲,咬著唇忍。講道理,真要幹到天亮估計兩人都得陣亡。

但你沒辦法在床上跟一個有變態占有欲且會讀心術的跨國企業大中華區副總裁兼系統與科技事業部總經理講道理,這會兒說什麽都沒用,只能哄,用身體哄。

於是我抱著季崇脖子,附在他耳邊連哼帶喘,摸他蹭他夾他,成效顯著,沒幾分鐘就將他哄射了。

艾瑪累慘了。

我大口喘氣,緩了會兒,推他肩膀,“重死了,下去。”

季崇抽身退出,摘了套子丟掉,翻身躺到邊上,長嘆一聲,“爽。”

我:“……”

想踢他,可惜擡不動腿。

別說擡起來了,這會兒連合攏都做不到。

一想到每回有人想泡我我就說自己是1而他們總會指著我腿說一看就是0,心好累。講道理,這真的很不科學,我雖然不是很高,但身材比例很好,腿又長又直,就跟1那麽直,哪兒像0了?

季崇扯過被子蓋我身上,“怎麽了,一臉不高興。”

我是不高興啊,很不高興!

我在被子上蹭蹭汗,問他,“我腿直嗎?”

“直啊,又白又長又直。”季崇側過身來,摸我腿,“我能玩一輩子。”

我翻身趴枕頭上,眼皮沈重,卻不死心,“像1嗎?”

“不像。”

hehe,幹爽了也不知道哄人,等睡醒了再收拾你。

第二天醒來,想收拾的人已經不見了影子,就我一人孤零零躺在客臥床上,渾身酸痛,生不如死。每回半夜搞活動,第二天總會在另一個房間裏醒來,因為那家夥懶得換床單。

哼,搞活動倒是挺勤快。

被窩裏好暖和,翻個身,一不小心又睡過去,再次醒來感覺更不好受,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掙紮著爬起來,摸過手機一看,都下午一點了。

有四個未接來電,季崇打的,還有兩條短信。

-還沒醒?

-到臨市開會,明天下午回來,記得吃飯,記得想我。

想你菊花疼,鬼才想你!

丟開手機,坐起來,彎腰捧住臉又強行睡了十幾分鐘,這才掀開被子下床。腳剛踩到地毯就直接跪了下去,啊,並不是被幹到腿軟,而是頭暈。

坐著喘了會兒氣,摸摸額頭,爬起來找體溫計,一測,39.7度。

難怪這麽難受。

我很生氣,給季崇發短信問他昨晚是不是給我洗冷水澡了,對方過了十幾分鐘才回:季總在開會。

這就,很,尷,尬,了。

我放下手機,捂臉,默默在心裏記下這兩筆賬。

我是記仇的人,等季崇回來一定和他算!

怕季崇他媽又搞突襲,我沒敢留下。簡單洗漱一番,換好衣服,順便將主臥的床品也換下來塞洗衣機裏,然後離開。

回到家,往沙發上一倒,頭暈得不像話,這才想起來藥還沒吃。

艱難爬起來找藥,剛給自己倒了杯水,就聽陶飛的聲音從頭頂飄下來,“你不會是睡到現在吧?”擡頭看去,見那廝穿著我的睡衣,趴在二樓的鐵藝護欄上,臉上帶著欠扁的笑,“昨晚通宵搞活動了?”

嗓子疼,懶得說話,我吞了藥,打手勢示意他滾下來。

陶飛這才晃悠悠下了樓來,走到我對面,沒長骨頭似的軟綿綿往沙發裏一躺,“我昨晚在你家睡的。”

我眼睛沒瞎,能看見你身上穿著我的睡衣,謝謝。

我喝了口水,“嗯。”

陶飛兩手枕在腦後,偏頭看我,“和郭正帥。”

“噗——”

我拿紙巾擦身上的水,垂著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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